【原创|连载】亚尔兰记事 前言|第一章 囚徒旅者

Aurora_Feather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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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大抵是我给那张PVB地图《星约》，以及那还未完工——事实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动工（笑）的RPG地图写的背景故事。
虽然想法已经存在很久，但个人笔力实在不足。只能用粗鄙至极的文字，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究竟在构思什么故事。
至于有朝一日能否在游戏中还原，还是看命运的安排吧。
最初的主要灵感来自一首个人很喜欢的歌，mili的《Ga1ahad and Scientific Witchery（加拉哈德1号与科学性巫术）》。不过写着写着就有些偏题了呢。

一份来自未来，献给过去的礼物。

——题记

第一章
囚徒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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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那微弱的曙光正慢慢渗入漆黑的夜幕中，山间的寒风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和力量，它带着刺骨的冷冽与尖锐的冰晶，在某个深夜时刻如同一只猛兽般冲击着我简陋木屋的门扉。这扇早已历经沧桑的木门在寒风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无力，终究在到达承受极限的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扬起一阵令人颤栗的破裂声。而这股无情的寒风不仅摧毁了门扉，还顺带熄灭了我赖以生存的唯一暖源——那个由简陋材料搭建而成的简易暖炉。火光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室冰冷和黑暗，以及那原本依偎在火旁的一丝温暖也随之消散。在这严寒彻骨的环境中，失温症如同隐形的杀手，暗中觊觎着每个没有足够防寒措施的目标。

此番境地下，我只能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通过减少体表接触寒冷空气的面积，来减缓体温流失的速度，以此熬过这漫长的寒夜。
这里是大陆的最南端的“绒布山脉”，得名于其终年为深厚积雪覆盖的景色。然而，在这给人以温暖的感觉的名字下，是这里极端严寒的气候和恶劣的生存环境。与北方的广阔冰原不同，这里的崎岖地形阻挡了任何交通路线的修建，使得建立大型定居点几乎不可能。据说当年帝国开国皇帝史蒂夫征服此处后，曾试图对这里进行开发。依靠着那个时代辉煌的魔法力量，探险队成功征服了这座生命的禁地，却失望的发现这里的积雪下覆盖的竟是纯粹而坚实的岩层，而且别说什么矿脉了，就连作为燃料的岩浆地热能也几乎没有任何储备。换言之，整个绒布山脉就是一块早已被千年风雪彻底冷却的纯粹巨石。

失望至极的帝国探索团只得离开这篇不毛之地，顺带撤销了在这里设立一个新公国的计划。至于散布在山岭中那些稀少但还具有一点点开发价值的煤铁矿石，则交由被流放至此的重刑犯开掘。然而经过千年，即便是如此低效的开采方式也将这里的那点可怜的矿藏采掘一空，同时随着近些年新党在帝国议会中逐渐取得领导地位，帝国也逐渐开始放弃流放这种被新党视作“不文明”的惩戒方式，因此就连流放到此的犯人也越来越少了。而我，成了最后一个流放到此的犯人。在我来到这后不出两周，与我同被发配至这里的另一个老人便没能挺过入冬的寒潮，在一个与今天相似的夜晚死于失温症。老爷子生前曾是一名闻名帝国的侠盗，平生劫富济贫无数。然而再怎么矫健的身手也避免不了时间的摧残，在一次失误走漏行踪后，老爷子被骑士团逮捕。最终，骑士团审判庭把他投到了这片边陲之地，以避免背上处决民间豪侠的骂名。当我来到这里后，已经在此孤身居住两年的老爷子视我如家人般，给我介绍在此地生存的常识的同时，每天都给我讲述他那传奇的旅途经历。那一次次虎口逃生的经历被他描述得绘声绘色，成了苦寒流放生活的一抹亮色。如今，对这个地方的最后兴趣也已失去的帝国政府已经没心思派专人收回他的尸体，于是下令让我自己解决。冻土极难挖掘，但我还是尽全力挖出了一个勉强能容纳一人的坑洞，把他葬在了屋外。至此，我成了这个自然监狱中最后的囚犯。好消息是，由于这里只剩我一人，分发的那些微补给显得稍稍充足了些，而坏消息则是，孤独就此变成了比单纯挨饿更加痛苦的酷刑。

窗外的星辰一点点划过夜空。显然，阳光还要等多些时间才能光顾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于是我再次决定回顾一下自己这还不算漫长的一生打发下时间——

我的故乡是在遥远的西方，跨过大陆西方的水晶海，一个叫做亚尔兰领的地方。对于大部分联邦人来说那是一片遥不可及的土地，一个他们或许一生都只能在传说中听见的名字。亚尔兰领是这个世界上的独特存在，它是唯一不隶属于联邦统治的公国，犹如另一个平行世界在海洋中投射出的微缩剪影。与缺少魔法能力，以“机械”作为替代力量的联邦人不同，几乎所有亚尔兰领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魔法天赋，因此他们在亚尔兰岛上建立了一个与联邦完全不同的，以魔法推动的奇妙国度。18岁成人那年，那时联邦和亚尔兰领的关系比现在要缓和些，当时的我带着少年当游历四方的豪情壮志，踏上了前往联邦大陆的驳船。自然，我这样的小人物肯定没有理由和权力登上稀少的官方轮渡，因此我选择冒险乘坐当时一些走私者开设的偷渡私船。完全没有相关经验的我几番打听，居然真的找到了一艘船愿意搭我去大陆。这船的老船长人品相当不错，他表示这趟远航是为一桩将一些大陆生产的奇妙机械小玩意带到亚尔兰领，卖给一些对此感兴趣的魔法师的订单，因此我运气很好地赶上了船舱空间有剩，可以多带个客人赚点外快。因此，他除了收了我一大笔船票钱外并没多没为难我这个外行人。不过即便如此，水晶海上巨大的风浪还是把我弄得头昏脑涨，呕吐不止。虽早有准备克服晕船的法术，此刻却因神志不清加练习过少，发动了几次都宣告失败。于是我只能靠着船舱角落的货箱，闭着眼睛祈祷快些靠岸。
  
“来喝点咖啡。你是从那本什么《旅行魔法百科全解》上查到的防晕船魔法吧？”当我闭目养神时，老船长推开舱门，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咖啡的锡罐，摆到我的面前。“那本便宜书也就欺负亚尔兰领人大都一辈子生活在岛上没什么远途旅行的机会，里面许多魔法不是杜撰的就是有大漏洞，要是有效那才有鬼了。”

将咖啡一饮而尽，刚才晕船竟瞬间烟消云散。显然，这咖啡被施加了真正能够防晕船的魔法。此刻，我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向船长寻求帮助。这样一个老水手，怎么可能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你一定要去大陆？”见我恢复了些，老船长拿回锡罐，“所有亚尔兰领人都知道那段历史。”

“当然，世界很大，亚尔兰岛太小，而因那历史书上写的千年旧仇就把自己囚困于这一隅之地……也未免太可惜了。”提到这个，我瞬间来了精神，“我还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亚尔兰与帝国的关系就像是定格在千年前一般，此番一行，我也要找到当中原因。”

沉默半响，老船长点了点头。“是，年轻人是应当多涨涨见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明白，你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知道答案并不是件好事。”

说完，老船长转身离去。但没走出几步，他又折了回来，盯着我的眼睛补了一句：“就比如，你也真是心大，居然没有做任何调查就敢上我这一艘来路不明的船。庆幸吧，有个大人物在保你，否则这会你已经在黑市上挂标出售了。”

说这话时，船长一改之前温和慈祥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绝不虚假的杀意，那是经手过无数人命，与风浪搏击一生的老黑道才能发出的气息。在这股气息的震慑下，一阵后怕的寒意涌上我的背脊。很明显，老船长绝不是在开玩笑。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求船长返程的念头。只是还没开口，当眼神接触到船长那冰冷的目光时，我便反应了过来，既然这个大人物保我上船，就说明他一定希望我前往大陆。这种情况下，我能向何处去，已经不由得自己掌控了。

数分钟冰冷的沉默过后，船长留下一句“好自为之”的话，转身离开了船舱，留我一人坐在原地，看着海天交界之处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舷窗外的景色忽然发生了些许变化。一抹不属于天空和海洋的颜色出现在海平面尽头之处，其上还依稀可见点缀着参差的建筑，及缕缕灰黑色的烟气。
帝国大陆已经到了。

数小时后，驳船靠岸。艰难地推开船舱的密封门，一阵扑面而来的海风让我清醒了些。在亚尔兰领这座岛屿出生成长的我自然不会对海洋的气息感到陌生，但这海风中夹杂着的另一些气味却与家乡完全不同——没有了制作法具的各种水晶粉末的矿物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混合着焦油和金属味道的烟气。这气味，便构成了我对“机械”这个词的最初印象。
“所以…我究竟需要做什么吗？”临行前，我战战兢兢地问向船长。

此时的船长早已把那杀气收了起来，恢复了初见时的慈祥和蔼。“我收到的命令只是把你送来，仅此。好好享受旅途，祝你能活着回来。”
没有多余的话，数分钟后，随着一声汽笛鸣响，我被留在了这帝国港口城市的码头上，心绪复杂地目送着那艘走私船逐渐远去。然而这份沉重的心情随着我转身望向眼前的城市和其后广阔的大地便瞬间被抛至九霄云外。就算这之后有什么阴谋也好，至少我现在已经站上了多少亚尔兰领人一生都无法踏上的土地，见到了只有历史画册里才有描绘的景象。无论我可能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为这一刻，也都值得了。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大抵也早已经注定。

不朽苏美尔

与@离 的文章联动？

Aurora_Feather

不朽苏美尔 发表于 2024-4-20 23:19
与@离 的文章联动？

是，但不完全是（

基于同一世界观的，但是是两条离得很远的故事线，之后会有交汇